【帝诗】白头之约,书向鸿笺
碎碎念:
1.一些我流帝诗,可能有奇怪的理解;
2.背景是现在的提瓦特大陆;
3.可能存在刀具,也可能没有?
以上没问题,OK?
仲夏之夜,银白的月光细腻温和地抚摸着每一寸大地。萤火虫围绕着荷花起舞,编织着幸福的故事。
一个身影漫不经心地在池塘边坐下,把玩着手中特殊的石珀,闭目养神,感受着划过湖面的微风,倾听着它指挥的协奏曲。
“老爷子,老爷子!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他呼吸一滞,下意识地将石珀收入袖口,才缓缓寻着声音望去。
眸子里装着故乡的苍穹之人,站在那里,手里还抱着几个莲蓬,身着璃月的衣裳,歪着头看着这边。
“温迪。”钟离轻声唤道,尽力将语气中的欣喜压至平静,便向温迪走去。
“嗯?怎么了?”温迪一脸问号,他听出来钟离语调里的不对劲,“我去摘了几个莲蓬,你就打瞌睡了,是不是今天太累了?”
“无事,是微风吹得太舒服了。”钟离如实说道。
一语双关。
温迪笑意盈盈,将莲蓬递给钟离,调皮道:“那你帮我剥莲子,我去池塘边玩一会~”
“你啊。”钟离看着已经在卷衣摆的人,摇了摇头,由他去,“好,注意安全。”
温迪一弯腰,一伸腿,晶莹的水珠像听从指挥的音符,连成一条弧线,微风轻轻将其托起,带来水的清香。
“哈哈哈,老爷子,啊——”温迪光着腿,晃着小脚丫,张开了嘴。
钟离会意,将手中剥好的莲子,放入温迪的嘴中,末了还被小舌头碰了一下手指,温迪一脸无辜,还眨巴眨巴大眼睛,眸中写满了“我还要”。
高他一头的人不由得伸出了手,轻抚上了温迪肉嘟嘟的脸颊,弯下身来,封上了娇嫩的唇。
此花此叶常相映,翠减红衰愁杀人。
“老爷子,老爷子!”
急促的声音响起,钟离在书里回过神,看到人一身泥土,抱着几棵竹笋,有些惊讶。
连忙上前叫人把竹笋放下,边递毛巾,边问:“怎么突然挖起来这个?”
“昨天晚上你说想吃腌笃鲜,我今天起来就去挖啦。”温迪享受着钟离给自己擦去脸上的泥土,还蹭了蹭人的脖颈,淡淡的檀香令人安心。
“可现下是秋日。”钟离愣了一下,待温迪把竹笋抱进厨房,摸了摸方才被蹭的地方,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。
“诶?秋天的竹笋不能做吗?”温迪探出一个脑袋来,“应该也可以吧?”
“腌笃鲜一般用春笋和冬笋,”钟离跟着进厨房,“秋笋也可以,味道可能会不一样。”
“想吃~”
“好。”
钟离将鲜竹笋洗净,再从小冰柜里拿出鲜肉和火腿,温迪看见火腿眼睛都亮了,钟离直言:“蒙德的火腿。”
随后教温迪如何切成腌笃鲜适合的小块,但是温迪不知怎么总是切的大小不一,钟离从背后抱住温迪,手抓着温迪的手,引导他一刀一刀地切。
或许是被温迪引导的——其中真意,两人心知肚明。
兴来无远近,欲去惜芳菲。
“老爷子,老爷子!”
温迪掀了一下被子,一股冷气瞬间占领了床褥,钟离一激灵,抱紧了怀里的温度,抬了抬眼皮。
小小的人正蹭他的胸膛,又指了指窗外,小拳头哒哒哒地落在胸口,不痛不痒。
“下雪了?”钟离起身给已经光脚跳下床的人披了一件厚毛衣,又督促人不要跑到毛毯外,要穿鞋。
“对呀!”温迪趴到床边,看着飞舞的雪花,“出去玩出去玩!”
“啪——”一个雪球砸过来,脸上凉凉的钟离,掂了掂手里团的雪球重量,一个反击,温迪灵巧地躲了过去。
“老爷子,堂堂武神~”温迪做了个鬼脸,又团起了一个雪球,“瞄准还不够我的弓准?”
“……”钟离捏着雪球,突然觉得不香了。
于是一扔雪球,负手而立,一脚踢出,雪球直奔温迪而去。
“哎,你别生气呀~”温迪悠哉悠哉得后退一步,雪球正好在脚边炸裂,“弓兵很脆的。”
完全看不出任何脆意。
钟离倒也没有反击,只是看了看天边,道:“天色已晚,今夜去万民堂吃吧。”
“香菱当班!”温迪一动手,风将他送到了钟离身旁。
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油纸伞的钟离,稳稳地接住了温迪,将他圈入了伞下。
温迪自然地牵上了钟离的手,钟离也暗暗地握紧了。
云容冱雪,暮色添寒,楼台共临眺。
“老爷子……”
温迪喃喃了一句,钟离握紧了他的手,一言不发。
这是第几天了?
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,浸润了大地,万物争先恐后地生长,给世间带来了活泼的气息。而窗内滴滴答答的钟声,似催命鼓点,一声一声叩击在人心口。
“……唔……”温迪努力地睁开眼睛,却不似从前那般清明,“老爷子……我……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求求你。
床上之人是那么的虚弱,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他。
和煦的春风透过窗户拂过,带着一阵雨水,有些冰凉的环境,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。
丝丝白发随风而起,钟离伸出手想要去触碰,一低头发现自己依旧年轻的手,一时间顿住了手。
“老爷子……我们,走到白发苍髯了……可以放下了。”
不等钟离回答,床上之人随风而去,只留下冰冷的风在胡乱排打着窗户,在为温迪送行。
“……放下了。”钟离低头喃喃道。
如何放得下?
梧桐半死清霜后,白头鸳鸯失伴飞。
钟离是被树间的风吹醒的,他展开手,掌心安然地躺着一枚特殊的石珀——里面封存着一片带有风元素的羽毛。
“谢谢。”
他向北境说了一句话,将石珀放进心口附近的口袋,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,恢复一如既往的普遍理性,向往生堂走去。
——不远处——
“吓死我了,差点被发现。”
“小伊姐姐,你不是已经被发现了吗?还躲到我们之间干什么?”
千风不解的看着隐入风里的她。
“诶嘿?”
“不许学他!回答问题!”
她自然知晓,梦境最后的小错误,就是没把钟离也变成老年——不可能白头,也不能白头。
神明很少入梦,能让武神摩拉克斯甘愿入梦,怕是谁都想知晓。
但是,最后的小错误,是她有意还是无意,这就不做解释了。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,故事讲一半留一半。”
“哎哟,这叫留白,让你们自己想。”
她挥了挥手,千风围绕着她转圈,不一会就消散了。
——是错误,还是提醒,全看人如何理解。
——梦境固然是梦境,却也折射现实。
——所以,即便入梦,职责依旧在。
如果可以,还是会想触碰,触碰遗憾,触碰那个在选择路口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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